15. 骨肉情

骨肉情
給親人，一輩子的感謝． ． ．
  
〔大姐與小弟的故事〕
  
故事發生在黃土高原上一個偏僻的山村，一家四口的農民家庭裡。大姐比小弟年長三歲。

大姐十一歲那年，有一回，為了買女孩子們都有的花手絹，偷偷拿了父親抽屜裡的五毛錢。父親當天就發覺錢少了，就讓姐弟跪在牆邊，要他們承認到底是誰個偷的。
大姐被當時的情景嚇傻了，低著頭不敢承認。

父親見兩人都不回應，說：「那就兩個一起挨打吧！」說完就揚起了手裡的竹竿。

忽然，小弟抓住父親的手大聲說：「爸，是我偷的，不是姐，你打我吧。」

當天晚上，母親摟著滿身傷痕的小弟，可是小弟一滴眼淚也沒掉。

半夜裡，大姐卻突然號啕大哭。小弟用小手摀住她的咀說：「姐，別哭，反正打完了。」

大姐二十歲那年，收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；小弟也中學畢業了，考上縣裡的重點高中。

父親蹲在院子裡，咀裡叨咕著：「兩孩真爭氣啊！」

母親卻偷偷地抹著眼淚說：「爭氣有啥用啊，拿啥供啊？」

小弟走到父親面前說：「爸，我不想唸了，反正也唸夠了。」父親一巴掌打在小弟臉上，說：「你竟這樣沒出息？我就是砸鍋賣鐵，也要把你倆供起來。」說完轉身出去，挨家逐戶借錢去了。

大姐撫著小弟紅腫的臉說：「你得唸下去。男孩不唸書就一輩子走不出這窮山區。」
小弟點點頭，可沒想到第二天天還沒亮，就偷偷帶著幾件破衣服，和幾個乾巴饅頭走了。臨走前在大姐的枕邊留下一張字條：「姐，你別愁了，能上大學不容易，我出去打工供你．．．」